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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虽然仍是累,但是自从我不用赶着作业的 DDL,而是拖着迟交以后,反倒放松了不少。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到现在也差不多结束了,然而还有小测和紧接着的期末,我已经做好了完全付出在学业上的准备。

尽管这么说,如果躺在床上,我依然会沉迷于手机好几个小时,直刷到头昏脑涨,起来也无心学习,干脆直接睡去。其实起来走走会好很多,或者用最近我找到的新方法:洗个澡,感觉会刷新状态。效果不算特别好,但聊胜于无。

“我不喜欢现在学的课程,没有完成课业的动力。”我对朋友和心理咨询老师说。他们会告诉我:把它当做任务做就好。我很奇怪,什么叫当成任务做就好?当成任务就不会给自己造成心理负担吗?什么是任务?是指不得不做的事吗?真的有所谓不得不做的事吗?仔细想想,似乎只有小时候我才会把一些事当成“不得不做”,甚至一些很小的事。基本上,是大人告诉我应该做什么,如果我没有做到的话,我会感到十分恐惧和悲伤。这些事大概持续到高中,随着年龄的增加慢慢减少。我认为的最后一件事,似乎就是课业。它在我被大学录取的那一刻消失了。

前几天马原课上,一位同学问老师关于他在第一次课走错教室未签到的事。这位成绩很好的同学说话很快,交流很少,在大一第一节数分课上因为后座的同学抖腿而在课堂上突然大声抱怨,在线代课上因为觉得自己算错题是因为老师没解释清摔门走出教室,很像我小时候的状态。(虽然我上学期也摔门离开过教室,但我及时返回并向老师道歉了,或许老毛病没法完全改掉)马原老师告诉他成绩肯定会受影响,但是比较少。他一遍遍重复自己是走错教室了,声音快速带结巴。在他终于放弃离开教室后,我看到他在教室门口站着,低头呆愣在原地,好像缺了这几分天就塌了一样。虽然我并不想去和他交流,但在某种程度上我非常共情他,因为我曾经就和他一样。

我想起小时候在幼儿园,老师会布置一些算术题留作家庭作业。在等待妈妈接我回家的时间里,我会找地方把作业做完,甚至妈妈已经到了也要等做完再回去。提前甚至超额完成任务得到满足感,之后的时间就可以自由支配,这种先苦后甜的快感不知为何慢慢消磨殆尽了。现在想想,可能是当时的任务比较简单也比较少吧。

随着我长得越大,见识越广,经验越丰富,我越不觉得有什么任务是我必须得做的。我仔细思考,认为这种心理的来源并不主要是我看开了,而是随着能力的提升,我有了更多选择和退路。去年我对自己职业生涯规划时已经确认,进厂工作是我的保底,我应该更加没有后顾之忧地去实现和发展自我。然而这件事或许想得有些太容易了。如果真的没有后顾之忧,就意味着我没法将这些课业视为所谓的任务去完成。于是,我会去做一些新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试图用新赛道的成就感来获得动力。如果我已经做好了完全付出在学业上的准备,那么就意味着我完全没法专心在学业上,而是会偷更多的时间去刷手机浪费时间,或者写些日记以整理思绪的名义来发泄情绪。(我有时候会刻意贬低自己以自我激励,我仍然觉得自省是十分重要的)

我养成了把待办事项记在手机上的习惯,然而,在学期内,我的待办表似乎从没空过。每次看到它,我只会徒劳地增加焦虑,然后什么都不干。

啊啊,这学期过了,一定就会好起来吧。再撑一会。然后,我要去做我自己喜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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